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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篇戳我：《飘逝萤火》——第七章 

※有暗堕流血的描写
※大写的玻璃渣渣渣
※倒数第二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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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动了要将主上作为复活伽椰的容器的念头的时候，就应该有所觉悟了吧？”第一次，不是作为审神者的灵力流动影响到了萤丸，而是作为付丧神的萤丸，那股强大的灵力紧紧压迫着九思。
“萤……”终于，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吗……
“主，你为什么不回来啊……为什么要留下萤丸一个人啊，主……”红色的眼睛流出红色的泪水，就像血水一般爬满了脸颊，可悲，可怖。
“都说了你的主早就死了啊！”萤丸拔出比大太刀就冲了上去。绕在他身上的蛇骨动了动，张口咬住了萤丸的刀刃，轻松阻止了萤丸的攻击。
“啧！”萤丸借力一跃而起，一脚踢在蛇骨上，借力将刀拔了出来，紧接着瞄准侧面，毫不留情的猛劈过去。
暗堕的萤丸似乎有些恍惚，蛇骨轻松承受着萤丸的攻击，他却缓缓转过头，看向九思的这个方向。
那个悠远而缥缈的目光，分明就是透过她看着某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。
“主，过来。”平稳的嘤咛恍惚唤起了一声长长的叮呤，九思感到隐藏在体内的某种力量，缓缓涌了上来。
“主上？”萤丸感觉到心底毫无防备的空了一块，他几乎拿不稳自己的刀，转头看向九思，目光涣散，仿佛丢失了魂魄一般。
心脏一紧，不会吧……不会吧……不会吧……
“萤？”九思的双手悬在空中，似乎凌空抱着什么，与伽椰抱着手鞠的样子如出一辙。“哈哈哈，最棒的容器，完成了。”暗堕的萤丸大笑着，终于拔出了自己的刀，甩手挡开了萤丸的刀，身后的蛇骨缓缓爬出来，立到了暗堕萤丸的旁边。
“那么，该排除碍事者了。”
手脚有些发软，不只是与主上失去了灵力的联系，萤丸发现，自己身上仅剩的灵力也在以一个不正常的速度迅速流失。仿佛……仿佛是被什么吞噬了一样。
“很奇怪么？没有主人提供灵力，要想继续保持人形，就只有一个办法。”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萤丸，暗堕了的付丧神，对此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。
“这里的刀剑只有你还能维持着人形，是因为他们的灵力都被你吞噬了？”没有了灵力的加持，萤丸战斗着有些吃力。
可恶……主上，快醒醒……
“对哦~不过，变成这样之后就不再需要主提供灵力了什么的，还真是意外呢~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那么拼命阻止自己暗堕的啊~”
乒乒乓乓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，九思恍惚能看到萤丸在吃力的战斗，心底一直连接在一起的某个地方，却空空的。她想伸出手，想去呼唤心底的某个名字，却突然不知道该呼唤的是谁。
好像……有哪里不对。
“碍事！”暗堕的萤丸一把挥开了萤丸的刀，轻轻松松将其按在了地上。“无关人员乖乖看着就好了。”一抬手，就有一条骨蛇爬过来，将萤丸的双手紧紧束缚在身后。
“你意外的平静呢？”
萤丸被按在地上，咬紧了牙关，无奈动弹不得。“你觉得你会成功吗？”
“会的。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，暗堕的萤丸收起大太刀，走到陈列着一排手鞠的架子旁边，抬手推开了所有的手鞠，手鞠们掉在地上，一阵叮铃哐啷。
抬手化刀，狠狠捅进墙壁，露出了藏在空心的墙壁之后的，铃铛。
暗堕萤丸将它取了出来，走到九思面前，放在了她的手上：“主，为萤丸戴上吧？”
九思歪了歪头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萤丸也不心急，只是微笑着耐心等待着。九思终于缓缓抖开铃铛，为萤丸系上了。
“主，萤……我是谁？”
九思的眼中依旧没有任何光彩，似乎很是吃力的辨认着眼前之人，疑惑的歪了歪头，又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萤丸。
最后，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：“萤……萤……丸？”“不对，主不是这么唤我的，主，以前唤我什么？”
似乎被问了什么更难的问题，九思的眉毛都皱了起来。
“萤……丸？不是萤丸吗？”笑颜僵在嘴角，暗堕的萤丸不甘心的指向被他按在地上的萤丸。
“那，主还记不记得，他是谁？”
“主上……”萤丸眼中水汽弥漫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：“主上，萤丸……好疼啊……”
仿佛遇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，九思缓缓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，不自觉的朝着萤丸张开了手：“萤！”
刺眼，真是刺眼。
暗堕的萤丸大笑着退后了几步。
“啊啊啊，又失败了吗，难得狐之助找来了相似度这么高的人，居然还是失败了吗，亏我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复刻主的记忆，为了削弱这幅躯体灵魂的力量还特地把她的灵魂送去过去……能坚持到这一步的审神者，迄今为止可是第一个呢。真~可~惜~”
刀离开刀鞘，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主，好不容易完成的完美容器，你却不愿意使用……既然这样，就没有用了，销毁吧？”
遭了！萤丸奋力挣脱开来，然而，丝毫没有打算留情的暗堕萤丸，速度快的他根本跟不上。
“主上！”如果九思出了什么事，他……
刀刃即将接触到九思的一瞬间，九思突然转了个身，居然避开了。“主上！”终于挣开了蛇骨的束缚，冲过去一刀挥开暗堕萤丸，萤丸心惊胆战的检视着九思的伤势。好在，似乎真的没有碰到。
“对不起呢……”叮呤叮呤，萤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这个声音，的的确确是从九思身上传出来的，但又的的确确不属于九思。
不对，不是九思。
“伽椰？”九思凌空放着的双手之间，隐隐约约显现一个手鞠，下边挂着的铃铛，发出了来自彼岸的回响。
“我家萤，给你们添麻烦了呢。”“九思”抱歉的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走向一边的暗堕萤丸。
“萤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主……您……回来了吗？”
沙耶摇了摇头，有点了点头：“我回来了。我……来接你了。”
“主……”
伽椰抬起手，温柔的抹去萤丸的眼泪。“萤……真的要跟我走吗？”
“不是约好的吗？”萤丸抬头看着伽椰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。“为什么要留下萤丸一个人……明明说好的……说好的要一起走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只是希望萤丸可以好好活下去……我只是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除了道歉，伽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随手扯下别的手鞠上的铃铛系在最初的那个上面，却忘了，付丧神对灵力的感知其实比人类更敏感，为了维持她的生命耗尽了灵力的手鞠，根本瞒不过他。
她以为，只要新的审神者接任，一切就都会好起来，然后自作聪明的欺骗了萤丸，却将他的执念，拉入了更深的深渊——暗堕。
要是一开始……没有作那个约定就好了呢。
伽椰脱离了九思的身体，双手将萤丸拥入怀中。“可以拜托你吗，九思家的萤丸？”
九思颤抖着撑起脱力的身体，萤……等一下……萤……
萤丸点了点头，抬起了刀。
“认真起来的我……还蛮厉害的哦。”
剑刃落下，将暗堕萤丸的身体连着本体一同撕碎。
“叮呤”，刚刚系上的铃铛落在了地上，发出恍惚响彻整了个世界的回响。
“萤！”伴随着九思的嘶喊，伽椰的萤丸，暗堕的部分开始慢慢碎裂，化成飞灰。不断有萤火虫聚集过来，莹莹的绿光聚成萤丸本源的灵魂，窝在伽椰的怀里，挂着泪珠的脸上，神色安详。
“我也该走了，九思家的萤丸，谢谢。这个……虽然不成敬意，就当做是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的些许补偿吧。”萤丸走过去，捡起伽椰家的萤丸掉在地上的铃铛。
“虽然能够维持的时间并不长，我想九思……也会开心一阵的吧。”抬手将灵力聚集在了那个铃铛上，伽椰和萤丸在许许多多的萤火之中，缓缓消失。
“还疼吗？”萤丸走到九思面前坐下，抬手理了理九思的头发，九思抱着自己，泣不成声。
“萤丸杀了暗堕的萤丸，主上生气吗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一把抓住九思捂着脸的双手：“主上，那你看看萤丸，看看……我。”
毫无力气的双手被简单的固定住，避无可避，脸上的表情就这么暴露在萤丸面前。
“为什么，您在哭呢。”
“我……到最后……什么也没能做……什么都……”
“没有那种事，主上已经很努力了。”凑过去，轻吻在九思的眼睛上。
“我知道主上在想什么，主上并没有必要把伽椰当做未来的自己。”
被戳中了心事，九思抬起头，被现在的距离吓了一跳。“主上跟伽椰不一样，至少，主上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心意。”
“对他们来说，这就是……最好的结局了吗？”
“寿命短暂的人类，与几乎没有老去和死亡一说的付丧神，并没有绝对的最好结局。无论如何，人类一方总会比付丧神先离去。主上，你害怕这样吗？”
莫名的压迫感，让九思连哭泣都不由忘记。
她一直不想去想的问题，一直有意无意，都在忽略，却又没有办法完全不去想的问题。
与她过于相似的伽椰，让她没有办法不把伽椰与萤丸的结局，作为自己结局的参考，哪怕她知道，自己不是伽椰，也与伽椰不一样。
“主上，你……爱着萤丸吗？”萤丸的眼睛闪动着绿色的荧光，水波荡漾，美的令人窒息，那双眼睛蛊惑着九思，让她几乎要不经思考的，给出那个肯定的答案。
“即使萤丸因为受伤变得支离破碎，即使萤丸染上锈斑，或者走向暗堕，主上也依旧爱着萤丸吗？”
微张的嘴唇，被萤丸伸出的手指按住。
“主上，我不希望您现在就回答。如果一个月之后，那个答案还没有变的话，主上再告诉我吧？”
按住嘴唇的手指，顺着嘴唇的曲线滑下，移到了脸颊。“头发，真是完全乱掉了。”九思这才发现，因为冷汗，湿漉漉的头发在脸颊和脖子上，而那个绑着头发的带子，早就变得松松垮垮的了，看起来实在有些狼狈。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头发就被解开，萤丸伸手将她的头发全部都撩到了身后，包括她的刘海。
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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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结倒计时！倒数第二篇！
日更了，开不开心！
但是看了眼章节，强迫症表示好想再写一张撑满十章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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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椰最后留下的铃铛究竟是什么福利？
一月之约已到，九思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呢？
说好的糖都在下一章了